一宿暴雨,雷鸣夹着闪电,似乎要把整个小屋震得粉碎,摔个稀烂……我第一次感受到大自然的伟力,是种震颤又无处可逃的惊慌。24年来,我的确是第一次听见这么霹雳的雷声,看见这样狂抽着的闪电。暴雨哗哗哗地仍下个不停。
无法安眠的夜晚。我伸手去拧桌上的台灯,不亮,大概已经停电好一会了。
我只能继续发愣听雨声,看闪电鞭打小屋,感受一股股涌上来的震颤和惊悸。
到宜山已经2个多礼拜了,并不象之前想的那么糟糕。相反,这里景色清丽,山秀水美,乡民待人热情;工作上课程也不繁重,孩子们都挺讨人喜爱,同事间相处友好。似乎找不到不满足的地方了,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别扭,仍然被一种遗弃感笼罩着。
2001年我从川大在自贡的一个分校毕业,算是拿了个计算机专业的大专文凭。随后飘到成都,又飘到过重庆,也在附近一些小城市待过,都是不好找工作。我还想到更远的地方试试,却就在刚要动身的那几天,接到家里人带过来消息,说人事局今年呀招考一批公办教师。两个条件,一是本市户口,全日制大专文凭,毕业三年内还未谋到工作;二是录取后得到山区支教二年,回去再正式分配到条件较好的城镇学校任教。乖乖,冲着老家那个省会城市的公办教师指标,我也完全值得去考,在山区支教2年,也完全是可以忍受的。
就这么着,我幸运地考取并被分派到了贵州省遵义附近的一个小镇小学来。
一切才刚开始,忍受吧。
就在我入神回忆并自怜叹息时,听见一阵焦急用力的拍门声。我支起身子,凝神听了下,的确是有人拍门。是谁呢,这么晚了?虽然没看表,但估计怎么着也该十点过了吧。我有些狐疑,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开门。
拍门声更急了!惨白的电光,一个接一个的滚雷,加上这急迫的敲门声,我感到了一丝恐惧。这时才听到门外在喊:「陈力!陈力!」一听声音我才缓了口气,是隔壁杨姐。说隔壁其实也不算。学校里只有一排住宿房,共四家人。我被分在房档头这间,原来是校广播室,现在也是,只不过拉了道布帘子,里间成了我的卧室兼办公用。我的隔壁是保管室,再过去才是杨姐家。她和另外两家各占两个房间,算是卧室和厨房。
听她语气急迫,我忙披上衣服。开门那刻正好赶上一轮哧啦啦吐着信子的闪电,杨姐穿件雨衣,几绺飘出来的头发正滴着雨水,一脸的着急。
「怎么了,杨姐?」
「哎呀,气死了!你王哥又不在家,张老师也喊不答应,我又不好去喊巫主任。我家后院的鸡笼子垮了,鸡飞得到处都是……」听她这么一梭子子弹般干脆的话,我才知道是来喊我帮她把鸡先逮进屋去。
说完她就递过来一件雨衣,也不待我同意。杨姐就这么个爽快人,虽然才来不久,几个照面下来我就能感受得到。
他们几家都在房子后面圈了个院子出来,种点蔬菜,养养鸡什么的。一时,杨姐和我就在雷雨闪电中东追西拦,感觉也太滑稽了。院子虽小,但因为夜黑和泥泞,着实捉了一会才算逮齐了这九只鸡。
杨姐抱歉地说着让你弄一身泥的话,过会端了盆热水过来。趁闪电一瞬后,我估摸着去接,不想手伸过去正摸到一个鼓囊着的柔软圆滑的东西,我吃了一惊,慌忙缩手,而杨姐也是不意料的小小一惊,却把要喊出的惊讶掐灭在喉咙里。
都知道是因为夜黑。
「今天太麻烦你了,谢谢哈!」在不小心亲密接触了一下后,似乎才提醒了我俩是身在一个漆黑夜里的同一间屋子,杨姐说着就回去了。
我擦洗过后,躺在床上,却再没有了去回忆大学憧憬未来的心情,满脑子的那比闪电更短暂的一触:她的乳房好柔软,似乎又很有弹性;无名指感受到的那粒突起,是不是乳头,突得好厉害;为什么那么一触就缩手的瞬间,居然能摸得这么清楚,难道没戴乳罩;为什么今天我感受这么强烈……好一会我都陷在对刚才那风华绝代「一触」的回味中,下面小弟弟早已硬得不象话了。
说实话我虽然相貌平平,但总算是在大学里也还谈过几次所谓的恋爱,都是上了床,也自认为是个曾深入地体验过女人肉体的男人。可这次为什么这样了呢?我不知道,闭着眼睛,想着杨姐的模样,用手开始套弄起小弟弟来。 |